深秋过后，海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木柴的味道，有人在那里烧柴取暖。我在河北长大。上世纪80年代初，我上小学四、五年级时，我在冬天为班级做了一个取暖炉，所以木柴的味道让我感觉非常亲切，让我想起了过去和我的家乡。现在，供暖基本上在中国北方的城市很受欢迎，像荷兰这样的富裕国家还需要烧柴火吗？

当然，有炉子的人。

柴火炉是安装在单户别墅或联排别墅中的壁炉或单独的铸铁炉子。这些房子通常都是长期存在的，包括100多年的老房子。近年来，新公寓楼没有壁炉，安装烟囱也不方便，而且几乎没有柴火炉。根据2016年的一项调查，1/6的海牙家庭拥有柴火，而荷兰只有1/10。

荷兰有1750万人口，800万户家庭和700万户家庭与天然气相连。这些家庭基本上配备了一个天然气燃烧中央供暖系统，取暖和洗澡用水都依赖于这个系统。这里的浴缸主要是指淋浴，节俭的荷兰家庭没有多少浴缸，不到35%。

虽然燃气取暖方便快捷，但价格并不低。根据荷兰中央统计局的数据，到2020年，荷兰家庭的平均能源支出(包括天然气和电力)为1574欧元，其中能源税占一半。2019年，荷兰居民的天然气价格为每立方米0.76欧元，远远高于欧盟平均0.61欧元的水平。如果你不用付能源税来烧木柴，成本就可以大大降低。

虽然荷兰人很有钱，但他们和中国人一样节俭。我记得有一次和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谈过"吝啬"的话题。他说他的家人非常节俭。小时候，他只在冬天烧柴取暖。后来他安装了一个煤气炉，一年只开两次暖气，也就是她母亲的生日和圣诞节，最高气温是18摄氏度。

荷兰位于北欧和西欧，天气寒冷。例如，在海牙，8月最热的最高气温仅为22摄氏度。但冬天并不特别冷，一月和二月最冷的月份最低气温平均为1摄氏度。但由于荷兰海拔较低，靠近北海，空气湿度较高，冬季的体温往往低于预期温度，有一种寒冷的感觉，来自温暖地区的人们往往感到不舒服。一次与一位非洲外交官交谈时，他抱怨道："这里的天气是怎样的，我真不敢相信我需要在八月吹起一股暖风！

记者在荷兰度过了三个秋天，每年十月中旬和下旬打开暖气。如果你早上起床，坐在客厅里冷打喷嚏，你就会意识到是时候打开暖气了。这时，温度计的温度通常低于摄氏19度。当开关打开时，我不禁想到那个伙伴的例子：我应该比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更脆弱。

海牙有许多树林，地上布满枯枝和树叶，但没有人看到有人取火，原因有二：一是荷兰潮湿多雨，这些树枝不易燃烧；二是它们属于市政财产，不能私人使用。当我来到荷兰时，我才知道我花园里的树是不能随便砍倒的。根据规定，如果私人花园里的树年龄超过8年，树冠达到一定的大小，它将被视为景观的一部分，并希望向市政府申请许可。荷兰人有很强的法律意识，而且"爱管闲事"。如果邻居们看到对方砍倒大树，他们很可能会拿起电话向市政府报告。如果是无牌伐木，违例者会被罚款。

荷兰人买柴火烧，很多五金店、加油站都卖了，还可以到木柴场去取货。更常见的木柴来自桦木、山毛榉、橡木、白蜡等。当这些树被砍成木柴后，通常要经过两年的干燥才能被烧掉。在荷兰市场，这些物种的40升木柴售价9欧元，10袋80欧元。混合柴火有点便宜，每袋40升7欧元，10袋60欧元。好的柴火应该慢慢地、稳定地燃烧，有高热量，气味好。就口味而言，樱桃木和山核桃木最受欢迎。

我的鼻子不好，分不清不同树种的柴火的味道，就像很难分辨香水的前味和回味一样。空气中闻着柴火，最想的是家乡的铜炉木炭火锅和北京烤鸭。

烟花飘得越来越远

近年来，一些环保团体表示，燃烧木柴会污染环境，其对空气中微粒污染的影响甚至大于汽车尾气污染，因此呼吁政府禁止使用柴火炉灶。一项调查还发现，10%的荷兰人认为燃烧木柴会产生负面影响，包括引发火灾和危害健康的风险，以及哮喘患者等对吸烟特别敏感的邻居。一些城市还建议人们不要在无风或雾气天气中燃烧柴火，并确保每年清洁一次烟囱。

但对于来自东方的外国人来说，海牙的烟火更像是一个温暖的冬季景象，火柴在壁炉里劈啪作响，溅在火星上，引发了对"新酿造的米酒是绿色和芬芳，小红泥炉燃烧着红色"这一古老文化的深深向往。